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奈保尔之所以为“右,悬挂昨晚刚派”

-2019 年 11 月 7 日Ctrl+D 收藏本站扫描 星月文学 二维码,微信也能看小说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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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河湾》,奈保尔关于后殖民时代非洲的名作。因为奈保尔对后殖民地国家(加勒比海、南美、非洲、南亚等等)的批评,他被认为是保守的“右,悬挂昨晚刚派”,但是很多时候,奈保尔的批评也未尝没有道理。就以非洲为例,殖民地时代结束几十年了,我们还是一直听到那片大陆传来的战争、饥荒、政变、种族屠短袖,单件掺杀等令人闻之色变的消息,一些被我们当作“中国人民的老朋友”的领袖,实为残民以逞的独着上身直去厨裁者,他们要承担很大的责任,不知道还有多少“非洲兄弟”目前仍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。民族独立是一回事,去殖民地化也可以理解,但怎样让国民过上和平、进步的生活也是最起码的要求。

奈保尔的这本小说从一个外来杂货商的角度,叙述了非洲中部某个河湾小镇上的世事变化,包括暂时的虚假繁荣、国有化等等。这个小镇就是整体非洲的一个象征。这是一部悲观的小说,无权无势的个体孤立无援,一切有种暂时、不真实的感觉。但是和某些极端化的现实比起来,小说中所写的还是温和化了,叙述语气还算轻松,叙述者本人最终还不算一无所有(还在有国外的存款)。几个次要人物也描写得很有代表性,如总统(大人物)的失势智囊——白人雷蒙德,本地成长起来的官,其中一件淡员费尔迪南,下人小混混墨迪,见识了世面的因达尔(有奈保尔本人的影子),善于投机的侨民马赫士等。奈保尔在写作这部小说的当时,还未出现卢旺达、达尔富尔的大规模种族屠短袖,单件掺杀事件,不知奈保尔对这些事件又会怎样下笔?相信他会以更加冷峻的眼光,来审视这片“神奇的”土地。最新的消息是,已经75岁的奈保尔又要上路重访乌干达、刚果这些地方了,已经封笔不写小说的他应该还会以这些国家的观感写游记随笔,他会以自己的“右,悬挂昨晚刚派”身份对这里留下怎样的批评呢?我们就等着看吧。

顺便八卦一句,这本《河湾》差点让奈保尔第二次获得布克奖——第一次是以1971年的《自由国度》(In a Free State),上海译文出版社已出中文版——如果不是他的朋友兼学生保罗·瑟鲁投了反对一票,因为瑟鲁觉得书中一段描写让他难以接受。

摘录:

P29 家里的仆人到最后都还是累赘,死都不肯散走,在这种革对角绷着黑色命关头还坚持自己的奴隶身份。最后家里人每人分了几个,来信的目的之一就是叫我也得收容一份。

P53 不过,我了解那个森林王国的另一面。我知道给他们当奴隶的那个民族曾反叛过,后来被血腥镇其它的短袖,压,迫于无奈才给他们当了奴隶。不过非洲是个很大的地方,丛林足以掩盖屠短袖,单件掺杀的声音,泥泞的河流和湖泊足以冲走淋漓的鲜血。

P129 他说他学会了践踏过去。一开始仿佛踏在花园里,后来就像走在平地上。

P145 “你是说人们没有信心?不相信自己所说和所做的一切?”

“没有人这么简单。我们说信也信,说不信也不信。我们信,那是因为信了事情就会简单经、合理化。我们不信,是因为这些东西——”因达尔挥手指了指渔村、丛林和月光下的河流。

P149 (抄这一句,是为了给大家看看方老师译得非常好)

这几年,我看没有看到什么,学没有学到什么。

P154 我现在的感觉恰恰相反。看着这些大人物的肖像,我感觉到我自己如处井底。我觉得在这大楼里,只有这些大人物才不枉“人”的称谓,而其他人却活得没有人样。每个人都把自己的人性或者人性的一部分牺牲给那些领袖了。每个人都蜷缩起来,衬托出领袖的伟大。

P244 我看到了(伦敦街头)半夜零售香烟的年轻姑娘,她们像是困在了自己售货亭里,如同木偶剧院里的木偶。她们和自己前来生活的这个大都市格格不入,我在想,她们过着如此艰难的日子,经过了如此艰难的旅程,难道有意义吗?

(《河湾》,奈保尔 著,方柏林 译,译林出版社2002年)